涂望舒:从心理学出发的数学博士



涂望舒

2015届应用心理学毕业生

宾汉姆顿大学2021届数学科学博士

(PhD in Mathematical Sciences, Binghamton University)

卡尔顿大学数统系博士后

(Postdoc, Department of Mathematics and Statistics, Carleton University)


涂望舒获纽约州立大学宾汉姆顿分校(State University of New York at Binghamton)博士学位,学校简称宾汉姆顿大学(Binghamton University),美国著名学府,被誉为“公立常春藤”。


宾汉姆顿大学数学和统计系


涂望舒现于卡尔顿大学(Carleton University)从事博士后研究工作。卡尔顿大学是加拿大著名的公立研究型大学。他目前研究方向是机器学习,同时兼顾生物和教育领域研究。


卡尔顿大学健康科学大楼


梦开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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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望舒表示心理学是一个非常综合的学科,心理学的背景为他在研究中带来很多新颖有趣的想法和假设。心理学作为综合的学科,涉及到人文、医学、生物、统计、数学、甚至计算机,他鼓励大家努力拓展其中任何一项。


Q1
关于职业规划,你是从心理学跨数学读的博士,你是怎么一步步找到自己的方向的?

涂望舒:

因为UIC从大一开始就给大家很广的选择去拓展自己,所以完全可以从第一年就开始思考。这也是博雅教育很重要的一点,永远不要把自己局限了。我觉得要得找到自己擅长什么,然后围绕这个开始拓展。我数学一直不错,所以上统计课的时候就很认真,然后也选修了线性代数,还有一些和统计相关的课程。然后因为对生物也很感兴趣,所以买了很多神经科学,生物方面的书。听得多了,看得多了,自然就会发现一些课题,然后积极与老师讨论。他们会帮我把想法拉到正确的方向上,然后我可以继续往那个方向去思考,并且多去探索搜寻。


我当时在纠结是读偏生物方向的神经科学,还是偏数学方向的统计。在我都很感兴趣的时候,其实需要十分客观地去考虑了,生物的话需要更大的词汇量,阅读量,并且更加偏工科,需要做一些生物的实验,那我这方面的基础其实是比较差的,即使兴趣浓厚,但当我真正去读生物必然很痛苦。所以选择了统计。但是回头看,我现在不也做着与生物有关的统计吗?其实当时的纠结也不一定会有那么大的差别,所有压力不要太大,多多拓展自己。



Q2
你目前的方向是机器学习为主同时兼顾生物、教育相关的研究,你是怎么探索到自己喜欢的领域的?

涂望舒:

主要还是因为自己擅长数学吧,其次就是不断探索与尝试。当时读心理专业的时候学习了统计、实验设计、问卷调查,我都觉得很有意思。然后在学习心理学理论的时候我就会开始思考他们到底用什么方法得出的结论,和为什么这个方法可以得出这个结论,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接触到很多统计的方法。


当进入到统计的领域的时候,我学得挺刻苦,各种项目都去试,锻炼自己。最后选择的导师是生物方向的。我个人是主攻非监督性机器学习(聚类/clustering)里面的有限混合模型(finite mixture model)。在聚类领域里面也有在心理学用得比较多的,比如因素分析(factor analysis)和主成分分析(principle components analysis)。可能因为我比较好学,跟我合作过的教授说我比较好相处,我就开始跟来自各个部门的老师进行各个方面的研究:有跟种族有关的教育方面的研究,纯编程的项目做敏感度分析(sensitivity analysis),还有非常生物的路径分析(pathway analysis)。虽然题目大方向都不同,但是总归是要用到统计方法去证明,比如混合效应模型(mixed effect model)、回归(regression)、基因差异化分析(gene differential analysis)。


Q3
心理学是一个非常综合的学科,面对这么多的领域你认为什么专业技能是非常重要的?有没有一些对于心理学子非常推荐的技能?

涂望舒:

心理学作为非常综合的学科,涉及到人文、医学、生物、统计、数学,甚至计算机。努力拓展其中任何一项,都会帮助你在心理学上大放异彩。心理学的背景会让你在研究中有很多新颖有趣的想法和假设,这也是为什么我能在5年内完成研究生学业拿到博士学位的原因。


对于硬实力,我个人觉得最需要的技能当然是统计和编程。这里统计并不一定跟数学有关,同时也包括实验设计、问卷调查、取样。我相信任何一个理工科的学生都需要用统计去证明自己的猜想和理论。任何人都可以提出猜想,但是只有通过有效的统计方法证实过的才可以叫做理论。编程的话也不仅仅包括python、C语言,这些偏计算机的,也包括对任意一个软件的应用,包括Word、Excel。在各个研究领域、行业,都有自己经常用的软件,而且90%我们都没有听说过,但是如果你有很好的计算机基础,那就可以很快上手。


至于软实力,我觉得心态上一定要稳。你得假设你99%都不懂,这样当你懂了1%的时候,你就会很开心很有动力。然后就是不懂的一定要问,而且要问清楚。搞懂一个很基础的知识比做10个作业更重要。


UIC从大一开始就给大家很广的选择去拓展自己,如果没有这个平台,我也很难想象到自己原来还能拿到数学的博士。UIC的博雅教育给了我很多空间去拓展自己,发现自己的长处。大家在这里可以学习到各个领域的硬货。



由心出发,找到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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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在UIC的这四年包括延续到之后的求学之旅,你有没有什么心态上的转变?有没有一些很有趣的经历呢?

涂望舒:

心态上转变很大的。首先,谦卑对于学习和生活都非常重要。其实刚毕业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因为我感觉我数学一直很好,所以可能有一点自负。但是到了工作岗位上才发现很多东西其实自己掌握地并不好,甚至很多模型或者数据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也是第一次我萌生了深造的念头。现在博士毕业了才发现自己其实很多东西都不会,数学其实也不是很厉害。我个人感觉不管是学习还是生活最好保有一颗谦卑、好学的心态。我的坚持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家人的陪伴。我读博士的第一年,其实非常煎熬,面临资助和学术的多重压力。但是我妻子一直鼓励我,父母也表示理解,然后一咬牙就挺过来了。


其次,人需要张弛有度,煎熬的时候更需要放松,多出去做自己喜欢的事。生活和工作的平衡对未来的持续性工作是很重要的。工作节奏,当然主要看老板的习惯,广义一点的话也可以是未来的公司的风格。但是,找到自己的节奏和公司的节奏形成一个完美的配合是非常重要的。


最后,一个清晰的自我认知能够更好地帮助自己分配生活和学习。每个人能做的其实比较有限。50分的能力去做80分的事当然很累,但是如果只做40分的事那还可以拿10分来陪家人和享受生活。心态更重要,找到合适自己的生活方式,开心最重要。


时间管理,加速启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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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你在2018-2021的3年内拿到了数学博士学位,这必然需要很好的一个时间管理的能力。关于时间管理,你有什么心得和技巧可以分享给学弟学妹吗?

涂望舒:

快速毕业是好、是坏,其实对不同的人来说价值也不一样,但是时间管理这样一项技能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有价值的。有的人想继续待在学术圈,那想必就需要很多已发表的文章,因为统计数学里面的文章审核时间很长,快速毕业的缺陷就是在你毕业的那一刻其实并没有很多文章,那这就会影响你的教职申请。


对于时间管理,那我是有一些小建议。生是一个长跑,你需要考虑的是计划是否可行和长久。UIC的课程安排很紧凑,时间管理能力显得尤为重要。我建议大家不要把一天安排太满,反而应该留出足够的整块时间去攻克一个单一的问题(比如3-4小时,而不是早上一个小时,中午一个小时,晚上一个小时)。以我自己为例,因为读博的时候也不是天天都有课,所有我会拿没有课的一天,早上或者下午其中攻克一个问题。平时的话零碎的时间比较多,可以拿来做一些别的事情:回复老师邮件,干一些助教的工作,快速读一篇论文的摘要(abstract)或者解决一些我觉得能够快速解决的问题。剩余的时间我就可以陪陪家人,做一些自己喜欢的运动。因为这样安排时间我的效率会很高,然后也有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东西,这样你其实是在享受生活的同时做科研或者学习,并不会有什么压力,形成一个正向循环。


除此之外,我还需要感谢UIC的全英文教育,它帮助我在美国的时候快速融入课堂,适应节奏,学习效率提升非常快。



博雅教育,搭建梦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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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
回顾在UIC经历,你收获了什么?有计划回国发展吗?

涂望舒:

最重要的是品质的习得,这也是让我能够坚持科研的立身之本。首先要用于提问。基础的东西一定要弄懂,不然越到后面越迷糊。再一个就是独立学习的能力。因为在博士里的很多东西别人也是没有做过的,很多具体的问题也只有你自己会遇到。这个时候是没有其他人可以来帮助你的,所有独立学习的能力很重要。在UIC的时候就可以锻炼这方面能力,UIC经常需要完成一项全新的课题,这个时候就可以锻炼我们的独立能力。


最后一个我觉得也是读博士的时候很重要的,就是对自己一定要高标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可以叫做细致。比如写代码的时候一定要把每一行是干什么的备注清楚;做公式推导的时候反复检查有没有错误;读文章的时候细致一点,特别是跟自己研究接近的文章的时候,尽量把每一行都弄懂。任何一篇文章都是作者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总结,花几天甚至几个星期去钻研一点也不慢。在UIC的时候经常就需要收集很多文章用来做课题,我也是在那个时候养成了快速收集相关文献并且钻研的习惯。


未来有很多可能性,如果有好的职业发展机会,切合我的研究方向,我非常愿意回国贡献一份属于自己的光和热。


Q2
你对UIC的学弟学妹有什么寄语吗?

涂望舒: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祝大家在UIC学业顺利,为未来的规划打下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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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应用心理学专业

文字 | 受访者提供
图片 | 人像图片由受访者提供,宾汉姆顿大学及卡尔顿大学图源来自学校官网

编辑 | 唐向璐(应用心理学专业21级学生)、杨睿昕